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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年前。
西岭有一道观。观于青峰山半腰,但要上去也并非易事。去往道观的路曲蜒向上,是仅容得下一人双脚的石头路。虽然有石头铺成的石阶,但有人曾想数清楚究竟有多少级,但是数来数去就是数不清楚,每年总有想前往道观拜师的人中途折了回来,因此有人说肯定是道观使用了结界,所以上不去。但却也是有人能上得去,拜了师,学了艺,下山的。
道观门有些残破,不知为何连块观名牌都没有。观内一棵两三人环抱的大树,看似有些年头。道观不大,原本于雾霭中的道观有些冷咧,昨夜突地狂风大,更显萧条清冷。暴雨过后遗留的雨滴从树上滚落下来,啪地在卵石上绽开来。
与道观一旁门相连的小屋子内,一张木板上,一具女人的尸体。尸体的肚子却是凸起。女人应该刚死不久,面容虽苍白憔悴,但身体却还是柔软的。“师傅,这女人是什么人啊,为什么道爷要我们守在这啊”,一个大概7、8岁的小道士,揉着迷糊的眼,边扯着自己道袍上不平的褶皱,边有些抱怨地说。一旁打坐的中年道士,闭目喃喃地说:静心、慎言。
“师兄,那物切不可留,且不说于世不容,若被真宗们知晓,我寿甲一派怕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”,道观正室,“虚甲”老道捋着胡须言之凿凿。旁边道骨仙风的“无尘”老道清瘦却双目矍铄,淡淡地说:“彼之言,无恸,吾之心,是正道也”。“虚甲”老道看似有些着急了,说道:“师兄,你的脾气怎么还如当年那般,如今被贬仙宗,还冲动不改,我们要顾全大局”。
无尘只是淡淡一笑,迈出步子,头也不回,只留下一声:来之则安,由之。
旁门小屋内,小道士还在那纠结,却见道爷无尘进来,身后还跟着“鹤来居”的道姑。“道爷”,小道士赶忙揖。中年道士也起身叫了声师父。无尘点点头,对他们说道:你们先出去吧,了童去烧桶开水备着。随即对道姑点点头。
半晌功夫,小道士了童刚烧完开水,准备去回话,还没走进旁门小屋,突然一声清脆的婴孩啼哭,好似把这寂静的天空划了道口子,这晴了的天突然轰隆隆的几声旱雷,了童突然感觉头疼欲裂,感觉心都快被这雷声震碎似的,不自觉地赶紧捂住耳朵,蹲了下来
不一会,门打开,道爷出来,身后的道姑怀里却是用布裹着一个婴儿,只露出一个圆乎乎的小脚丫子使命的向上扑腾。了童本想瞅个仔细,道姑却抱着孩子对无尘说道:“师兄,我去用鹤心泉的水给这小子起尘”,说完,抱着婴孩就出去了。无尘则对了童说了句:让你师傅过来把这里事情处理下。了童应了声,踮起脚尖,只看见,木板上的女尸已经被一张白布盖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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